恒德 发表于 2017-9-15 09:07:18

[道家故事]《庄子休妻鼓盆成大道》

本帖最后由 恒德 于 2017-9-15 10:01 编辑

开场诗:富贵五更春,功名一浮云。

骨肉亦非真,恩爱终成恨。


莫使枷套身,寡欲脱凡尘。


若问爱几分?皆是药迷魂!


话说自古多情男女总是不断呐喊道:“情为何物?”“爱重几分?”......其实,情侣夫妻虽是红线缠腰,赤绳系足,但也有“同林鸟,各自飞”的结局,你若看破看淡这一切,也不用太过惋惜痛觉,传说这姻缘是月老仙人来牵,但是月老仙人岁数那么大,老花眼,善男信女清明祭祀都是给自家祖先烧些纸钱,从未给月老仙人送个“老花眼镜”,那么多个红线头子,看多了总会迷乱,西班牙斗牛红色看多了都冲动,更别说神仙了。再说针线活都是老太太干的事儿,你让月老搞这个,当然会有个不周全。其实,再周全的神仙也顾全不了“朝三暮四”“口是心非”的人性,你只要把这点看穿看了,心理上基本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。


话说古代有个大贤人叫做庄周,就是俗称的“庄子”,他当初跟老子学习,后来总做梦,梦到自己成了昆虫,煽动翅膀飞来飞去的,有时候他要慢慢的飞,因为要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。结果终因忍受不了,遂跑到医院门诊挂号诊治,主任经过一系列X光、B超、DNA检查都没结果,于是就在病历本上写上两个大字——“臆症”!一般医院看不了的怪病都叫“臆症”,这是天机,一般人学医的都知道,但是一旦泄露,就会遍地医生,所以为了混口饭,医生从来不公开这个秘密,你永远不知道花了那么多医药费换来就使这两个非花一般的文字——“臆症”。庄子治病无果,只得回家。

一天,他上课睡着了,老子敲了他的脑崩儿,他突然痛醒,老子问他:“你咋上课睡了呢?莫非我课讲得不好?”庄子说:“我昨天没睡好,今天实在是困了。”老子问:“为啥?”庄子说:“我每天做梦,得不到充足的休息。”老子又问:“去医院看了吗?”庄子说:“医院说是‘臆症’”老子一听就回道:“你快让那些二百五玩蛋去吧!你都作了啥梦说来给我听听。”

随后庄子就把梦境告诉了老师,老师告诉他:原来混沌初分时,庄子是一至白蝴蝶,天一生水,二生木,木荣花茂。这白蝴蝶采百花之精,夺日月之秀,得了气候,长生不死,翅如车轮,后游于瑶池,偷采蟠桃花蕊,被王母娘娘位下守花的青鸾啄死。其神不散,托生于世,做了庄周。
庄子一听自己原来以前那么流擦,觉也不睡了,腰也不酸了,一口气都能上五楼了。老子一看既然点破了天机,就秘传了他法术,他根器不低,一经修炼就能分身隐形,出身变化。于是辞了漆园吏的工作,周游列国去了。

但是,老子没传授过他怎么泡妞儿的学问,那时候社会生产力低下,不像现在每人发一本《青春期保健》的书,自己可以回家去自学,或者上网下载一些视频资料。老子就说这阴阳之道就像这爻卦,“─—”就是阳,“——”就是阴,到时候你随便一插,就什么都懂了。而庄子呢,当然不失所望,连续娶过三次老婆。第一个老婆得病挂了,第二个老婆犯了错,被炒了鱿鱼,第三个姓田,是田齐族的女儿,庄子游到齐国的时候,田宗一看这个小伙儿不错,就把女儿许配给他,这次这个老婆比先前的两个都更有姿色。肌肤若冰雪,绰约似神仙。

庄子喜欢清静,不愿为官,后来携老婆就在南华山隐居。一天他出去闲游,看到一个坟头,感叹了一下生老病死,就又往前走,结果看到一个娘子对着坟头扇扇子。他感觉很奇怪,就问她:“娘子,家中所葬何人?为什么举扇扇动?莫非你是卖羊肉串儿的?”娘子穿着黑丝短裙跪在地上,并不起身,莺啼燕语道:“哎......坟里埋的是我丈夫,我丈夫不幸身亡,尸体就埋在此处,我们俩生前别提多相爱了,他死得时候留下遗言,如果我改嫁他人,要待葬礼完毕,坟土干了才

行。”庄子一听就明白了,原来她是性急改嫁,就说道:“这个容易,女流之辈力小风弱,我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然后接过扇子,行起道法,只见土堆里火星乱溅,不一会儿就有了焦土的味道,娘子一看破涕为笑,道了万福:“太感谢您了!现在我老公的坟就像核导弹轰炸过一样!别说干燥,就是再等千百年,也都寸草不生!”庄子连连摇手道: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为表示感谢,娘子把扇子送给了庄子。然后飞奔两条黑丝长腿欣然离去,抓紧时间去找男人改嫁去了。

庄子回家后,手持纨扇,坐于草堂,田氏看到后,就问扇子是哪里来的,庄子遂如实复述了一天的经历,老婆听罢就破口大骂:“那个臭娘们儿真不要脸!竟然这样忘恩负义!整个他妈的一个婊子!这样薄情女人,世间简直罕见!”庄子抬头只感觉草堂在晃,而后诵道:


生前个个说恩深,死后人人欲扇坟。


画龙画虎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[
田氏大怒!“你这人怎么像尼采一样偏激!人类虽同,贤愚不等。天下的女人你怎么能一竿子打死!你诬陷了好女人,难道不怕遭报应吗!我可是信佛的,世间的事情都是被你们这些狗屁不懂得知识分子搞混乱了!”庄子听了冷笑一声“莫要弹空说嘴。假如不幸,我庄周死后,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,难道捱得过三年五载?”田氏道:“‘忠臣不事二君,烈女不更二夫’哪见好人家妇女吃两家茶,睡两家床?若不幸轮到我身上,这样没廉耻的事,莫说三年五载,就是一世也成不得,梦儿里也还有三分的志气!”庄子摇了摇头““难说!难说!”田氏:“等你死了就知道了,我就是这贞节烈女的典范!”一边说着,一边夺过纨扇,扯得粉碎,嘴里还骂道:“妈的,扇子上都喷法国香水,真不要脸!”

没想到过了几天,庄子突然大病,田氏爬在床头,哭哭啼啼,庄子说道:“只可惜你把那把扇子扯了,不然我死后,你也好方便扇坟。”田氏回道:“你休多心,我读书知礼,还笃信因果佛法,从一而终,誓无二志,你若不信,我可以死在你前面!”庄子一看老婆要抢先,就先咽了气。田氏一看丈夫气断身亡,抚尸大哭,央求东邻四舍,制备棺材衣服。然后整日一身素缟,郁郁寡欢,寝食俱废。

山前山后有庄户闻听庄子死了,就来吊孝,到底是荒山野岭,往来寥寥。到了头七那天,从远处来了个少年秀士,生得面如傅粉,唇若涂朱,俊俏无双,风流第一。穿扮的紫衣玄冠,绣带朱履,带着一个老苍头;自称楚国王孙,向年曾与庄子休先生有约,欲拜在门下,今日特来相访;见庄生已死,口称:“可惜!”慌忙脱下色衣、叫苍头于行囊内取出素服穿了,向灵前四拜道:“庄先生,弟子无缘,不得面会侍教。愿为先生执百日之丧,以尽私淑之情。”说罢,又拜了四拜,洒泪而起。

见草堂无人招待,就邀请田氏出屋,田氏初次推辞,王孙道:“古礼,通家朋友,妻妾都不相避,何况小子与庄先生有师弟之约!”田氏无奈只得步出孝堂,闲叙几许,越聊越发现秀士帅呆了,就打算挽留他多住几日,秀士一听住下也好,就问庄子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书,然后想原版抄来,然后署上“郭敬明”的笔名出版发表,赚些稿费。田氏一听心仪的帅哥要书稿,就把庄子著的《南华真经》和他老师留给他的《道德经》和盘托出,王孙遂感谢不已,遂掏出U盘打算拷贝,结果发现老师家太寒酸,连根电线都没有,自己又没带笔记本电脑,也只好作罢。

话说日渐情熟,眉来眼去,互相都有了心念。只恨庄子死了不久,再说都是文化人,不好意思直接开口。又捱了几日,约摸有半月,田氏就跟老苍头说:“你们家主人可曾婚配?”老苍头摇了摇头,然后田氏又说:“我看你们家公子文采不错,我想跟你们家公子睡个觉,你看如何?”老苍头很礼貌地回道:“我们家公子是你们家先生的学生,这学生与师母婚合,有违

人伦。”田氏立即说:“他与我丈夫是生前空约,没有面授,算不得师生,再说荒山野岭,睡个觉,过日子,就是不穿衣服出去跑几圈也没人知道,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就是了!”

老苍头一听,就回去咨问,久久不归,田氏走等不来,右等无音,遂悔恨起来:早知道留下老苍头,给老娘我解解渴也好!
忽然灵堂响动,田氏吓得跳了一蹦,以为亡灵出现,急急取灯来看,原来是老苍头喝醉了,直挺挺卧于灵桌之上睡着了。田氏又气又急,只得回房,捱了一夜。

第二天,老苍头来回话:“有三事不成!”田氏忙问哪三事?老苍头如实转告公子之言:“堂中见摆着个凶器,我却与娘子行吉札,心中何忍,且不雅相。二来庄先生与娘子是恩爱夫妻,况且他是个有道德的名贤,我的才学万分不及,恐被娘子轻簿。三来我家行李尚在后边未到,空手来此,聘礼筵席之费,一无所措。为此三件,所以不成。”

田氏一听拍案道:“恩爱个屁!我是信佛的,他是信道的,我就与他不共戴天!他一天路遇寡妇就与其调戏,结果携回一扇,我怒将它给撕碎。凶器明天我就搬走!聘礼我不要了,你家公子快点儿跟我睡觉吧!”老苍头又回去回话,这回对方同意了,田氏就脱下孝服,重勾粉面,再点朱唇,穿了一套蕾丝镂空粉红内衣,外面穿了一件裘皮大衣保温。叫老苍头顾唤近山庄客,扛抬庄生尸枢,停于后面破屋之内。打扫草堂,准备做合婚筵席。

等到新婚之夜当晚,解衣入寝时,忽然楚王孙眉头双皱,寸步难移,登时倒于地下,双手磨胸,只叫心疼难忍。田氏心爱王孙,顾不得新婚廉耻,近前抱住,替他抚摩,问其所以。王孙痛极不语,口吐涎沫,奄奄欲绝。老苍头慌做一堆。田氏道:“王孙平日曾有此症候否?”老苍头代言:“此症平日常有。或一二年发一次,无药可治。只有一物,用之立效。”田氏急问:“所用何物?”老苍头道:“大医传一奇方,必得生人脑髓热酒吞之,其痛立止。平日此病举发,老殿下奏过楚王,拨一名死囚来,缚面手之,取其脑髓。今山中如何可得?其命合休矣!”田氏道:“活着的人哪里去找,死人行吗?”老苍头说:“大医说,凡死未满四十九日者,其脑尚未干枯,亦可取用。”田氏一拍大腿!“我丈夫死了没多少天,佛说: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’,劈了他取髓救人!”

老苍头不敢,吓得裤子都潮湿了,一边哆嗦,一边说:“造孽呀,造孽呀”。田氏看老苍头那么胆小怕事就自寻板斧,去开棺取髓,庄子生前本来就淡薄名利,所以棺木并未厚敛,田氏一劈,棺盖就裂开了,庄子从里面喘了口气:“我靠!你可来劈棺材了,都快憋死我了。”田氏一看吓得魂不附体,忙退后寻找新郎官和老苍头,结果二人竟不知去处,于是镇定心弦,巧言以辩:“奴家自你死后,日夕思念。方才听得棺中有声响,想古人中多有还魂之事,望你复活,所以用斧开棺,谢天谢地,果然重生!实乃奴家之万幸也!”庄子道:“多谢娘子厚意。只是一件,娘子守孝未久,为何锦袄绣裙?”婆娘又解释道:“开棺见喜,不敢将凶服冲动,权用锦绣,以取吉兆。”庄生道:“罢了!还有一节,棺木何不放在正寝,却撇在破屋之内,难道也是吉兆?”婆娘无言可答。庄生又见杯盘罗列,也不问其故,教暖酒来饮

庄生放开大量,满饮数觥。那婆娘不达时务,指望煨热老公,重做夫妻。紧挨着酒壶,撒娇撒痴,甜言美语,要哄庄子上床同寝。庄子忽然跳起在墙上写了一首诗:

从前了却冤家债,你爱之时我不爱。


若重与你做夫妻,怕你斧劈天灵盖。


那婆娘看了这四句诗,羞惭满面,哑口无言。庄子一看老婆不说话,以为她没看懂,又写了一首:


夫妻百夜有何恩?见了新人忘旧人。


甫得盖棺遭斧劈,如何等待扇干坟!


庄生又道:“我则使你看两个人。”庄生用手将外面一指,婆娘回头而

看,只见楚王孙和老苍头踱将进来,婆娘吃了一惊。转身不见了庄生,再回头时,连楚王孙主仆都不见了。哪里有什么楚王孙,老苍头,都是庄子在使用分身隐形变化之法。

那婆娘精神恍惚,自觉无颜。解腰间绣带,悬梁自缢。

庄子想想当初老婆要死在自己前面以证心正贞节的场景,顿时有一种“梦想剧场”的惆怅,于是待老婆吊死气绝之后,将其抱下,放在自己的棺材里,用瓦盆作乐器,鼓乐作歌:


大块无心兮,生我与伊。


我非伊夫兮,伊非我妻。


偶然邂逅兮,一室同居。


大限既终兮,有合有离。


人生之无良兮,生死情移。


真情既见兮,不死何为!


伊生兮拣择去取,伊死兮还返空虚。


伊吊我兮,赠我以巨斧;


我吊伊兮,慰伊以歌词。


斧声起兮我复活,歌声发兮伊可知!


嘻嘻,敲碎瓦盆不再鼓,


伊是何人,我是谁!


庄子唱完后,砸碎瓦盆,又赋诗一首:


你死我必埋,我死你必嫁。


我若真个死,一场大笑话!


题好之后,取火从草堂放起,屋宇俱焚,连棺木化为灰烬。只有《道德经》《南华经》不毁,山中有人检取,传流至今。庄生遨游四方,终身不娶。或云遇老子于函谷关,相随而去,已得大道成仙矣。

所以说,这人间情爱不过如此,为了一个抛弃你的人去死,不值得,你既然没有庄子的神通幻法,就要有一颗看淡一切的释然之心,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无损,且往后会活得更加精彩。



阡陌 发表于 2017-9-15 11:45:02
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限来时各自飞”{:8_400:}

佛缘曲 发表于 2017-9-15 22:08:35

人生一场戏,唯有生命真{:8_400:}{:8_414:}

天空更蓝 发表于 2017-9-15 23:40:59

“人生似鸟同林宿,大限来时各自飞。”不要把希望寄托在“人”身上,“人”是靠不住的,情感也一样。{:8_400: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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